奧爾良競技場,32進8的淘汰賽正火熱進行中。
場上兩名身著盔甲的戰(zhàn)士同時揮舞起手中的巨劍,每一次劈砍都帶著呼呼的風聲。
“加油!加油!藍盔甲那個,一定要打贏對面??!我買了你好多錢的!”觀眾席上,一名醉漢正舉著酒瓶為底下吶喊助威。
而他旁邊的另一個醉漢卻是在給對面加油,顯然他下注的對象與前一個不同。
“嗯……好像少了點什么,”加油喊累了,那個醉漢便迷迷糊糊地自言自語,“對了,今天好像沒有看見威廉兄弟???他不來看比賽嗎?”
……
競技場上方,威廉正于包廂內俯瞰全境。
本來他是不打算租包廂來看比賽的,因為他覺得還是平民觀眾席的氣氛比較適合自己,比如和昨天那兩個醉漢相處得就挺融洽。
但今天有雪莉爾在,他也就搞了點特殊,動用自己梅倫堡子爵的身份租下了這個包廂。
“學弟,你是故意的吧?刻意選在這既偏遠又隔音的包廂,真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呢?”雪莉爾輕輕揪著他的領帶,柔聲說道,“你難道,真的不想干什么?”
“第一,現(xiàn)在還是白天;第二,不知道為什么,我對你似乎已經失去了某種興趣,很遺憾,或許從今往后,你再也沒有那種可以靠攀龍附鳳一步登天的機會了。”
威廉目光懶散地回應,顯然是對雪莉爾的黃段子有了初步的抵抗力。
雪莉爾恨恨地咬了咬牙,對威廉“攀龍附鳳”的說法產生了怒意,但她很快恢復過來,侃侃而談。
“是嗎?我可不信!像男人這種隨時隨地都可以肆意發(fā)狂的兩足生物,仔細想想,真是令人莫名有一種由內而外到達頂峰的反感呢!”
雪莉爾不愧是頂尖的語言學專家,一頓狂暴輸出且不加停頓,其間還夾雜著不少高深措辭與高級句式,瞬間嗆得威廉說不出話來。
“……我突然后悔讓你去教月櫻讀書寫字了,請問現(xiàn)在還能回檔嗎?”
“切,我們還是談回正事吧,和你吵架一點勁都沒有……”雪莉爾滿不在乎地坐回沙發(fā),雙腿翹起搭在了前面的桌子上,儼然一副大姐大做派,“說說吧,你覺得傳說中的拉扎爾皇子到底怎么樣?”
“什么怎么樣?”
“他的為人啊,比如說:你相信昨天他的演講嗎?”
“政客從來都不是什么誠實的東西,相信他們還不如相信自己的判斷。”
“噢,什么判斷?”雪莉爾來了點興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