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文是我開,要想從此過,前章補起來。
“到底是年輕啊,”夏夫人羨慕道,“早就聽說肖大人待夫人極好,如今看來,果然如膠似漆!”
張夫人笑得曖昧,干瘦的臉上竟然浮現(xiàn)出一點小女兒似的害羞和追憶,“想當年,我們老爺也是極離不開我的?!?br/>
度藍樺:“……”所以說你們兩個已婚婦女究竟腦補了些什么黃色廢料!
“你們誤會了!”她立即正襟危坐,試圖讓自己露出又紅又專的正道光芒,“昨天晚上他逼我練字來著,寫不好不許睡,實在是喪心病狂!”
每張紙約莫能寫二十個字左右,十張聽上去不多,但肖明成要求太過嚴苛,稍不滿意就打回去,工作量直接翻番。且度藍樺飯前還抽空腌制了許多辣白菜、酸菜、泡椒和酸辣蘿卜條咸菜,已經很累,又要被一個叫肖明成的惡魔逼著練字到天色發(fā)白,真是不堪回首。
夏夫人和張夫人迅速交換下眼神,齊齊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,“是,我們懂,肖大人也真是不懂的體貼人?!?br/>
哎,京城來的就是不一樣,花樣真多?。?br/>
度藍樺恨不得沖過去抓住她們的衣領瘋狂搖晃,你們懂個瘠??!
然而這種事越描越黑,她很快就決定放棄治療,滿臉冷酷道:“人到齊了就走吧?!?br/>
兩位夫人:“……”
我們剛到啊喂,茶都不上一盞的嗎?
杜夫人對度藍樺等人的到訪有點意外,但還是請她們進去了,“家里沒什么好茶,幾位夫人莫要見怪。”
而度藍樺早就被眼前景象震驚到無以復加,一時間腦海中只剩四個大字:
家徒四壁!
小小的兩進院子,前頭養(yǎng)著一條瘦骨嶙峋的黃狗,院內養(yǎng)著幾只雞鴨;四面圍墻顯然好久都沒修整過了,有兩處地方甚至掉了幾塊磚頭,松動的縫隙間幾叢青草隨風搖曳。
屋內的寒酸程度比起外面有過之而無不及:白墻泛黃,家具掉漆,沒有一點兒擺件,就連坐墊也是陳年舊貨,經常被人壓住的位置都磨薄了,隱隱透出內部的棉胎……
度藍樺覺得沒必要養(yǎng)狗:就這條件,哪怕進了賊,恐怕也要懷疑已經被同行提前清理過了吧?
文武官本就沒什么交集,第一回來的夏夫人完全藏不住驚愕,她甚至覺得張夫人都沒那么討厭了。
杜夫人五十多快六十歲的人了,頭發(fā)花白、衣裳陳舊,看上去過得簡直比窮苦百姓家的老婆子還不如。
她顫巍巍請度藍樺坐了主位,十分歉然道:“早就該去拜訪夫人,都是老婆子身子骨不爭氣,還勞動您來看我,真是臊得慌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