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江幟舟耐心用盡,大發(fā)雷霆,他又自問自答道:“怪我多話,你們兩個人在車里,怎么可能還有第三個人?!?br/>
“你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在多話了?!苯瓗弥壑苌須鈮后E降,懷疑他們最近接二連三的蹬鼻子上臉,全是因為自己忽然變得太好說話的緣故,壓低了聲音道,“如果你好奇心太過旺盛,我可以考慮在非洲開個分公司,派你去闖出一片新天地?!?br/>
李秘書開玩笑的心思瞬間蕩然無存,他連連否認道:“總經(jīng)理!不用了!我這兒就過去,你們再堅持一會兒!”
話音落下,他主動掛斷了電話,是生怕再拖延一會兒,江幟舟就要把他發(fā)配去墾荒。
陳盼望著一手拿著手機,一手揉太陽穴的江幟舟,忍俊不禁道:“沒想到你也會開玩笑?!?br/>
“不,我是認真的?!苯瓗弥厶鹉?,一本正經(jīng)的解釋道,“如果你看過最早的一個版本的規(guī)劃案的話就會知道,日盛集團在歐洲區(qū)的分公司只是第一步,要是沒有后來的亂子,非洲早該有分公司?!?br/>
說來說去,這都是馮云陽的鍋,他在經(jīng)商上沒什么天分,但若論敗家確實是個天縱奇才,換了一般的紈绔來,是沒有在短短數(shù)年內(nèi)就讓偌大一個集團落魄成今日這般的本事的。
陳盼被江幟舟威脅人都不忘結合現(xiàn)實的精神震撼道,感慨道:“等我以后把集團發(fā)展好了,一定不忘把你的方案變成現(xiàn)實?!?br/>
江幟舟從來都不是愛說笑的性子,哪怕是跟陳盼在一起待的時間久了,沒有過去那么苦大仇深,也還是難改無時無刻不正經(jīng)的刻板性子,頂多語氣輕松些許:“那怕是要等到我退休吧?!?br/>
陳盼一陣無語,轉念想到他無趣的童年,感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,當即燃起豪情壯志,拍板道:“這可是你說的,要是我明年辦到,你可千萬不要賴著不走!”
“放心,這里雖然沒有合同,但我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?!苯瓗弥鄞饝煤芡纯?。
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插科打諢起來,直到車窗被人從外面叩響,才想起來自己是被困在這里的。
李秘書隔著玻璃跟他們打了個招呼,立刻按下車鑰匙上的按鈕解了鎖。
伴隨著車燈閃爍的光芒,陳盼和江幟舟一前一后的從車里走了下來,她見李秘書看向他們兩個的目光中滿是意味深長,立刻解釋道:“我們兩個是被于小姐鎖進來的,你千萬不要多想!”
此話一出,她后悔得恨不能把舌頭給咽下去,抓了把后腦勺的亂發(fā)道:“我說的全都是真的!”
江幟舟總算是明白什么叫此地無銀三百兩,他嘆了口氣道:“好了,你別說了,讓我說?!?br/>
李秘書打量著陳盼沒系好的襯衫扣子,還有江幟舟因為要爬上去開天窗,所以挽起來的袖子,心里已經(jīng)自有一番猜測,他只當他們兩個是還沒確認關系,所以不好意思,當即善解人意的退后一步。
“你們放心,我都懂,總經(jīng)理,陳小姐,我是不會把這件事往外說的。”他說著,已經(jīng)把車鑰匙拋還給了江幟舟,“祝你們今晚好夢,我先走了?!?br/>
“你等一下!”陳盼下意思的就要追上前去繼續(xù)解釋,還是江幟舟一把扯住她,“算了,你知道什么叫越描越黑么?已經(jīng)這個點了,我們再不回去的話,恐怕會被停車場里的保安給攔住?!?br/>
他說這句話的功夫,李秘書已經(jīng)跑得無影無蹤,陳盼想解釋也找不到人,只能順著他的意思道,“那好吧,我們先回去,不過你可一定要跟他解釋清楚啊。”
想她一世英名,竟然栽在了江幟舟身上?要是用的馮云陽的身份也就算了,偏偏李秘書是知道陳盼真實身份的,她沒好氣道:“等到非洲分公司真得開起來,第一任負責人就是他沒跑了!”